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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夢是上週的,花了快一個星期再忙碌的時間抽空記錄下來。對夢有記憶的開始是在一個像是天黑時刻,空氣間瀰漫著濕氣潮味,四周的景色相當的陰暗,知道自己背對是水泥倉庫邊上的一道牆,看到自己打開倉庫退色灰藍的鐵門,門上接榫都是半鏽色,嘰吱的開門聲,不知為何自己開了那扇門,往地下室的方向往下走去,門裡頭的景色都是透過開了門後的月光和一盞昏黃的路燈,半摸黑的沿著牆壁,稍微能辨識能行走的路徑。

到了地下室後,到處堆積了一些化學實驗儀器與鐵架,架上似乎都放了奇奇怪怪的鐵盒,四周都被鐵架給佔據了整個空間,狹隘的天花板吊著一盞似乎隨時都會熄滅的小鎢絲燈泡,地下的房間頂多只能容納三個人站立的空間,整個房間像是幾十年沒整理過,卻是眾多人逗留的空間。狹小的空間裡還有張行軍床,黑灰土黃的顏色遍佈整張床,好像是被人丟棄,或專給流浪漢滯留的去處,骯髒無比的地下空間,讓整個空氣更加稀薄。靠行軍床邊還有張小辦公桌,桌面擺滿了幾箱急救箱,還有一排排的試管與量杯;看起來像是個臨時急救中心,又或是個破舊的化學實驗室。

我看著我自己身著白色的無袖棉衣,站在那邊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,突然有個人開了門入內,灰土的臉夾巷是戰亂中的士兵,蓮綠色的軍裝,年近五十的模樣,鬍渣像是幾天沒理,眼神極度疲倦模樣,大聲的對我說起話來;

聲色嚴厲的對我吆喝著說:「快快,時間很緊急,你快點,我們正缺著,快躺下。」

我一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說:「什麼?為什麼?躺哪裡?要幹嘛?」我嚇得腦袋裡的問題就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。

「快點、快點,時間有限,我們只有五分鐘,不要浪費時間跟資源,我們只有五分鐘的燈光,接下來他們就要進來了,啥都不能進行了,有一個算一個!」這身著綠色破舊軍裝的人繼續催促著我躺在那骯髒的狹小行軍床。

顧不得乾淨清潔的狀態,我似乎是一聲口令,一個動作的配合,坐下那張灰土鐵鏽的行軍床,呆呆只回聲:「喔,然後呢?」

這位士乒已經拿起針筒跟橡皮筋條,跟我說:「躺下,誰叫你坐的,都來了還不知道規矩,你不知道我們時間有限嗎?」還是那麼一副聲色厲疾的嘴臉。

我不甘願的躺在那行軍床,接著看著他針筒扎入我手臂上血管,說:「穿白衣來,是要被抽血,我們欠缺血資源,你穿著白衣只能先被抽著吧,若你缺血,換別的衣服來,我就還血給你。記得下次來別穿白衣,你穿白衣就是捐血,捐給我們的血庫。」

就這樣被白白了抽了一管注射筒的血,心理到是記得清清楚楚白衣彩衣的規矩,而心理多少知道這個士兵應該是個醫務官之類職位。我看著他點點頭後,四周就全暗下來,一盞微微的燈光也熄滅了;只有外頭閃閃爍爍的車燈,或是街燈光影照閃入地下室的門口,四周幾乎是森黑,我摸著行軍床,沿著書桌、牆上鐵架、門口,摸到了門把轉了走出地下室門口,手上那種鏽鐵的觸感,沾著桌上的灰塵污垢走出門,手指頭的觸感相當的深刻,走向階梯,出了當初進來的第一到鐵門,我夢醒了,依稀記得鐵門與地點所在,心理還是希望再回去一趟,把血拿回來;所以逼自己再次入睡,看能否接著夢(通常是九成十的可以重回現場)。

接下來我的出現直接是地下室內,燈光依舊是熄滅,空氣依然瀰漫著一股塵灰顢氣,依然令人相當噁心的一股霉酸味,我看到我這次是裡頭穿著單粉色棉衣,外頭罩著白色運動衣;心理不僅想著是否這種衣著顏色算彩衣還是白衣。啪!地下室的唯一一盞燈泡被點亮,地下室行軍床的那扇牆已半被炸損,牆外的景色依然是夜色,只是牆外有幾個身著軍裝特種部隊的士兵,似乎在守衛中。

醫務官的臉又出現在我的面前,又是對我一陣叫囂:「快,白衣先來,你又來捐血,我以為你要來收血。」

我就說:「我回來收我的血,我沒有要捐血,我沒穿白衣,裡頭是單彩色,只是被外衣照著,我算是彩衣了,彩衣拿血的。」

這時候一個穿著黃衣的女子出現,很年輕,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吧,看起來相當的痛苦與一種迫不及待等著急救的臉,徬徨遞向是世界末日,對著醫官說:「我要拿血!我一定得先拿,不然來不及了,拜託拜託,先給我血,我得留一條命救我姊姊,我姊姊還在等我回去救她。」

醫務官看著她說:「先來先到,除了捐血可以排第一,拿血只能按順序了,你晚來的一步,一次只能一個人,之後你得再等了。」

黃衣女子從低聲啜泣,到大聲呼喊:「不行,我得一定先拿到,不然就來不及了,就缺這一口血,快點給我,我一定得先拿到才行,我不能等了,讓我先來…」這女子呼聲完後,淚眼汪汪地看著我,要我給她機會先拿血,可是我的血怎能拿回來呢?今天一次只有一管血,我也得拿血回來才行。

醫務官這時行行好,說:「我破例,這次兩個人,但是這女的先拿血,你在她之後,她比你需要血,反正你身上血還很多,不缺這口血。」

既然醫務官都這麼說,我不搶的個性也就隨他安排吧,就怕這燈一暗,別說是人了,就連血都憑空消失了,只剩下一堆針管、注射筒、罐子等。但也讓了人了;我坐在行軍床等著,看著外面守衛的特種部隊,就是不知道是屬於敵方還是我方(我方就是不會侵入輸血的過程,讓我把我的血給拿回來就行)。黃衣女子拿血後,臉上的淚痕雖然仍在,但是至少面露欣喜,像是得到了一股生命泉水延展生命似的。

接著是我了,我脫下白色運動夾克,等著把血打入我身體,這時我的意識似乎不太清楚,已經不記得過程了,只記得我下一個出現地區又是出了地下室;到了平地上的門口,天色依舊是夜色,但是黑的有點離奇;突然接轉角出了一個印度婦人,個頭相當矮小,我想應該是一米四多吧,竄過我身邊,我看她的面罩下的臉孔,是個半屍人,因全無血色了,伸出的手腕,又是個乾枯蠕樹枝般的枯皺。在她竄過我身後,我聽到不遠處有一群人追趕,是士兵們,似乎是猛追著要砍殺那印度婦人。

我屈身躲入後巷,望著士兵追去,聽到有關搶血的字眼;至於後頭我又醒了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拿到血了,也不知道那位印度半屍人是偷血者,還是被追殺者。只記得醫務官那條規則--白衣換血,彩衣收血;沒有邏輯,也不知所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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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g4ali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